东方不败道:“想看你什么时候才肯睁眼。”
江云楼低低笑了一下,“我要是一直不睁眼,你难道还要在这里站到天亮么?”
东方不败不答。
他注视着江云楼,弯下腰,伸出手,轻轻摸了摸对方散开的头发。
发丝柔软,就如同主人的性子一样。
东方不败低声道:“我不会把违逆我的侍女继续留在黑木崖,明日一早,我便打发她去江南,至于盈盈那里,我会重新安排个紫衫侍女。”
江云楼点了点头。
他犹豫了一下,解释道:“我让你饶她一命,是因为当时的红笺与紫衫侍卫都听见了她喜欢你的话,你若在那个时候杀她,我怕会寒了其他人的心。”
毕竟大家都是东方不败身边的属下,有一个痴心教主的侍女被教主毫不留情的杀掉了,焉知他们会不会物伤其类?
东方不败微微一怔,随即好笑道:“你有没有觉得,你总是太在乎别人的感受了?”
江云楼从床上坐起来,闷闷的嗯了一声,讪讪道:“顾闲说,我总是想的太多,活该身体不好。”
他说着,往一旁挪了挪位置,留出一半的床铺,拍了拍,示意东方不败上来。
东方不败在床沿坐下,好笑道:“你那位朋友倒也真是古怪,一会儿对你好,一会儿又对你说这样刺人的话。”
江云楼曾说他与那位大夫性子很像,岂不是也在说他东方不败性子古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