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盈盈微红了脸,笑容却还是端庄而大气的。

“那先生要不要先听我抚上一曲?”

江云楼点点头,“好。”

这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尤其的快,东方不败除了开始时与江云楼略略交谈了几句,一下午都没有怎么说话,只是一手支着头,闭着眼睛假寐,姿态闲散。

任盈盈却不敢当他是真的很闲,来这里打发时间来了,待到江云楼把今日的内容讲的差不多时,她便懂事的提议提前下学,江云楼也应了,简单嘱咐了几句后,便抱着琴告辞。

东方不败这才睁开眼睛,与江云楼一同离开了。

出了任盈盈的家,江云楼轻声道:“盈盈当真是懂事。”

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,语气淡淡道:“她的确很懂事。”

从小就很懂事,其心思之灵巧,更是不输给大人。

记得任我行失踪前的那几年,东方不败从任我行手里接过大部分教务,便开始悄无声息的抹杀任我行的心腹,或杀掉,或调的远远的,任我行本是个机警又精明的性子,那几年却因着吸星大法到了关键的时候,心性大变,整日浑浑噩噩,神不守舍,竟是对东方不败的一连串动作毫无反应。

那年的端午节宴席上,任盈盈忽然问道:“爹爹,怎么每年端午节喝酒,一年总是少一个人?”

任我行一怔,问道:“什么一年少一个人?”

“我记得去年有十一个人,前年有十二个。今年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……咱们只剩下了十个。”

当时在场之人皆是脸色微变,东方不败抬眼望过去,便与向问天对上了视线,二人四目相对,却又转眼便错开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