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摸一摸程英的头,温声道:“吓到你了。你也回去吧。”
程英迟疑的看了一眼江云楼紧紧捏在手里的帕子,终于还是点了点头。
她一向最是乖巧听话,也十分善解人意,想来是明白江云楼不想让别人担心的。
江云楼在心底松了一口气。
与此同时,却有另一个念头在心底萌生。
从前门中有师父与众位师兄妹,在家时也有父母和两位兄长,皆是真心关爱于他,江云楼哪怕不是为了自己,也会为了亲人和朋友而保重身体,可如今身在几百年后的锦朝,已经是孑然一身毫无牵挂了。
事已至此,他又何必再爱惜身体,耽误了剩下的大好时光呢?
他实在不该再拘在这一小方天地里了。
江云楼想。
可再看一眼这一群屏着呼吸练字的小朋友,江云楼又觉得就算要走,也总该等他们学完了三字经再走,不然可就太对不住那一句句脆生生的“先生”了。
说起这三字经也很有意思,短小精悍,是他来到锦朝后从书上看到的,用来给孩子启蒙很是合适,而他也亲口告诉过几个学生,下一阶段他们会一起学习三字经。
这一天下午,曲洋再次登门拜访。
江云楼刚送走了一群孩子,以及非要看着他喝完一碗药的洛明和程英,便等来了心情极好的曲洋,他见曲洋高兴,便问道:“前辈可是有了什么好事?”
曲洋开门见山道:“江老弟,你可听说过广陵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