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顾大夫的字却似乎不怎么好?”
顾闲停下整理字画的手,再次回头看了宫九一眼。
宫九不以为意的笑了笑,倒是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失礼的话。
果然,顾闲只是点了点头,道:“不错,我经常逃了颜先生的课去白先生处学画,因此没少被姐姐教训过。”
他回忆着那时的情景,嘴角染上若有若无的笑:“先生说我的字徒有其型却没有风骨,我说风骨在画里,不在字里,从此就被他记住了。”
宫九好笑道:“哦?”
一个学不好课的学生被先生记住,可绝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。
顾闲冲他眨了眨眼睛:“往后好几年,我见了颜先生都得绕着走。”
为什么绕着走,他不用说宫九也懂了。
他饶有兴趣道:“我很想见一见顾大夫的师门,还有顾大夫的姐姐。”
他站起来,走到顾闲身边,帮他拿起两件字画:“毕竟顾大夫如此品貌非凡,那位姐姐也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。”
顾闲从宫九手里接过画,理所当然道:“她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宫九眼神微动,他还从未听顾闲如此盛赞过谁,听他这句话,想来他与亲姐的关系必定十分深厚。既然是这样亲近的姐弟,那为何连过年的时候也不曾回去看一看呢?
据他所知,顾闲至少有两年都是在外度过大年夜的。
是不愿意回去?还是不能回去?
无数猜测在心中一一划过,又联想起原随云故作神秘的模样,宫九真是越发好奇顾闲的身份了。
两年前忽然出现在塞北,那么他的师门会在塞北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