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放下心来的荀谌将事情想了一遍,发现其实根本不用自己费心之后心里更加堵的慌。
“你早就做好了打算,悄无声息让所有人都对你和文若之间的关系有些猜测,只偏偏瞒着家里?”
勾起的唇角僵在了那里,戏志才顿了一下,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他总不能说是文若心里担心所以才一直不肯将事情告知家里吧?
没法解释便直接不解释了,戏志才起身朝着荀谌行了一礼,然后郑重其事言道,“等这边忙完,我们便随四兄回颍川。”
“如此,甚好。”
荀谌点了点头,然后挥手示意戏志才可以离开了。
先前蔡公那边说文若有意中人时大兄开心了许久,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,他总要先让大兄有个准备。
若是气病了大兄,到时候他们都难逃其咎。
而且,现在的洛阳城中四方来使,他一个局外人尚且没什么,但是文若和志才皆是曹孟德看重之人,不能因为他乱了心思。
这么想着,荀谌提笔又落下,最终还是将往颍川家中的信送了出去。
日子转瞬即逝,一眨眼便到了初十,继无声无息从许昌带上几个人跑到昌邑之后,刘协又从昌邑悄无声息回了焕然一新的洛阳城,整装准备禅位大典。
他一生经历了两次禅位大典,第一次是受禅,却心情抑郁,现在要禅位与人,却是难得的开怀。
说到底,还是造化弄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