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样,她在淅泉山长大,就算不喜欢他们,也不会希望淅泉山失去庇护。
话是这么说没错,但那些曾经待她不好的族人,今时今日也再不敢用从前的态度面对她了。
离开淅泉山时,郁铃带走了一节神树的树枝,回家后,她将它插养在了花盆之中。
那节树枝与她很是亲近,她将它悉心照料,它亦携着一股令人内心平静的微弱灵力缓慢生长,再次开出新枝,生出新绿。
一年不到,小花盆装不下了,钟楚云便买来了大一些的花盆。
两年过去,大花盆装不下了,钟楚云便又买来了更大一些的花盆。
两人蹲在不大的厕所里为它搬了两次“家”,每次都把厕所弄得满是泥土,光收拾都要收拾好半天。
随着花盆变大,它从桌子被搬上阳台,又从阳台回到客厅地面。
钟楚云不禁感慨,这要是再过几年,怕是得把它种去楼下了。
“小区里是可以种树吗?”
“不知道,可以问问。”
“那等我们暂住证到期了,它又要怎么办呢?”
“还是有办法带走的。”
“它会长很大吧!”
“应该吧。”
“会有神树那么大吗?”
“那可能要几千上万年了,我们看不到那一天的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郁铃说着,手指拨弄了一下神树的枝叶。
神树的枝叶,也似活了般向她贴了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