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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室灯火摇曳,桌椅齐备,想着一门之外就是生她养她的娘亲,‘沈微’局促地在原地徘徊,脑子一片混沌。

石门开启,她呼吸一滞,缓缓转身。

池夫人被儿媳带进沈家密室,隐隐约约有个大胆的念头呼之欲出。

才念着长街遇见的少年郎,再眨眼,少年郎俏生生立在灯影中。

是今日见过的美妇人?

‘沈微’呆怔几息,顺从血脉的牵引,敛袍跪地:“不孝女池蘅,叩拜阿娘!”

她撕开覆在脸上的人皮面具,真容显露出来,教人眼前豁然一亮。

“阿蘅?果然是我的阿蘅,你这个兔崽子……”

池夫人热泪盈眶,她骂了两声,饶是失去记忆‘沈微’还是红了眼眶。

不为别的,阿娘骂起人来怪亲切,她心窝子都暖融融的。

“兔崽子,你还知道回来?”池夫人一手将她拎起来。

左看看右看看,看她既没缺胳膊也没少腿,之前在闹市救人还甚是英勇,无数个日夜积压的情绪一齐发作,当下没客气,狠心一巴掌打在她脸上:“你可真是来讨债的!”

这一巴掌呼起来带风,打得那张脸登时多了五指清晰的巴掌印。

话到嘴边,清和又咽了回去。

为人母亲,爱之深,责之切,无可厚非。

“阿娘……”

随着那一巴掌落下,脑子瞬间飘过许多没见过的画面,待她趁势追寻,前尘种种幻化飞烟又变得不可捉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