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穿好衣服,出来!”

池蘅一声呵斥,张小二膝盖骨软了又软,没出息地绷紧了膀胱里的尿,省得教身后的女人看笑话。

女人被将军清寒冷彻的命令吓得白了脸,张小二自顾不暇,到底是有点良心,嘱咐道:“你不要出去,将军喊的是我。”

女人冲他点头,心想:将军年纪轻轻,气势倒真能唬人,不愧是带领军队打得狄戎哭爹喊娘的‘玉面战神’。

张小二先出来,后面跟出一串一条绳上的蚂蚱。

“吃饱了撑得,是不是?有精力没处发泄是不是?本将军喊不动你们人是不是?

“今早的训练可还有人记得?咱们背井离乡出来这一趟,为的是什么,你们可还能想起?”

一句句如同巴掌啪啪打在士兵惨白的脸上。

打肿了左脸打右脸,池蘅怒气仍未止。

行军打仗,管理军队,她少有气成这样,骤然冷笑:“狄戎的王庭攻破了吗?告诉我!攻破了吗!?”

声音夹着内力而来,距她最近的张小二等人首当其冲扑通跪地,五脏六腑被震得一疼。

“回答!”

“没有!”

“没有,你们也知道没有……”池蘅气急道:“请军鞭!”

亲兵颤颤巍巍将特制的军鞭递上。

接过长鞭,池蘅扬手一挥,一声破空响。

她先后点了五六名打从她做百夫长就跟着她的兵。

这些兵里,多得是为她挡刀退敌的勇士,扒开衣服,身上的伤疤谁见了都得动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