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英避开众人,长舒一口气:阿蘅跑哪儿去了,这差事可不好应对。
时间短点没关系,长了他可挺不住,若被人发现身份有问题,其中牵扯可就大了。
就在他拧着眉毛担忧之际,一声口哨传来,他走了几步,池蘅从枯草堆露出身形。
见到他,池英仿佛见到救星。
顾不得多言,更顾不得问她行军途中为何乱跑,两兄妹快速换回穿在外层的衣服。
因着阿蘅是妹妹不是弟弟,池英这几日行军甚是小心,若有条件每日必想方设法沐浴,免得衣服沾上他的汗味熏着他的好妹妹。
他如此贴心,池蘅笑嘻嘻赶着时间抱抱他,仅以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了声“辛苦”。
得她一句“辛苦”,池英通体舒泰。
两人换回身份,池蘅身穿轻甲,手持唐刀出现在众人前,继续行路,池英则隐在暗地兢兢业业护卫她一人。
此前与黑袍卫相斗,本着快刀斩乱麻以伤换伤的打法,池蘅多多少少受了些内伤。
以免被人发现她受伤的实情,坐在马背,前往边关驰援的路上她丝毫不敢懈怠,纯阴与纯阳两道真气在体内不断交织出大大小小的漩涡。
便是累及闭眼睡在马背,奇经八脉都在默默流转阴阳二气,修复暗伤。
她太累了。
几日几夜不眠不休,又与人打生打死。
除掉赵潜,她一路跑死两匹马,等到荒郊野岭抄近道实在找不到马,索性踏着轻功追上行军队伍,赶在力竭之前寻到大哥,堪堪没误事。
吴有用观察她有一会儿。
北风肆虐,算算时间今日恰好是辞旧迎新之日,料想盛京家家户户都在热热闹闹地迎接新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