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子孱弱,至此时腰身微酸,可看着她的阿池魇足雀跃的眼神,她又生出‘为她死了也好’的念头。
情如酒,氤氲满室香。
香气缭绕不散,与那白梅的冷香彼此交错,又与婉婉姑娘雪肌玉肤盈盈散发的女儿香完美交融。
池蘅精力好,提早一步缓过来,眼睛亮如星:“姐姐?”
她话里有话,情丝浮动,清和潋滟深情的眸子无辜眨动,意识还未彻底醒来,下颌轻点,软软地依偎在她怀。
此事在阿池孤身前往爹爹那过了明路后,她早有准备。
再过几月,到了立春她年满二十二。
二十二,在盛京世家里已是老姑娘了,还有几年可耽延?
当然想着把最好的芳华献给心爱之人,即将分别的夜里,鸳鸯共枕也是情调。
情到浓时一拍即合,若有心,哪里不能是洞房花烛新婚夜?
两人几年前私奔,以未婚夫妻名义住在小村落参与‘三日训诲’,有此经历,池蘅对男女之事、女女之事有了进一步了解。
比不得那些擅调风月的个中行家,但也算得上深有研究。
恰如枝上沉甸甸的鲜果,汁水淋漓,甜水四溅,尝起来才有意想不到的鲜美。
庭院的猫儿拉着嗓子叫了几声,内室的烛火一直燃到后半夜。
入目可及的温情艳景,连同猫叫,连同不算明亮摇曳的烛光,一并封存于两人记忆深处。
携带不同以往的庄重意味。
腊月二十二,宣武将军领兵出城。
清早未见女儿来送行,沈延恩盯着池蘅的眼神相当不善。
池蘅做贼心虚,顶着丈人责备的目光,谨小慎微,不敢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