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腹划过腰侧,她道:“阿池乃将军府池三公子,这般待我,不怕未来的池三夫人吃醋?”

“池、池三夫人?”被她摩挲地痒,池蘅按住她放在腰侧不安分的手,一脸茫然:“什么池三夫人,我根本没打算娶妻,也没想过要娶妻。”

她是女子,还是女扮男装,未经刻骨情爱,亦无心仪之人,哪会甘冒风险娶一妻子放在家中?

再者她的婚事自有爹娘为她筹谋,她年岁轻,远不到操心此事的时候。

“不娶妻?”

“不娶。”

清和失笑,收回被她按住的掌心:“你不准我嫁人,自己也不娶妻,偏置外宅养我。阿池,外人知道,该如何议论你我?”

“这……”

她一番话问得池蘅哑口无言。

房间落针可闻,风透过窗子吹进来,四四方方的花窗大咧咧敞开,如画框装裱暗沉沉的夜色。

不早了。

意识到还留在姐姐闺房,池蘅神情困顿:“是我失言,清和姐姐,我先回去了。”

木门打开,她垂头走出去,脊背挺直瘦削,脚步沉沉,背影没来由戳中清和心尖柔软的那一寸

她忍了忍,忍着没出声喊她。

夏日的晚风拂过脸颊留着白日淡淡的余温,驻足看了许久,池蘅始终没回头。

一向阳光明灿的小太阳倏然萎靡不振,心疼之余,沈清和从她沉重的步伐里看到冒着尖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