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,可无争大师在江湖素有仁慈美名,绝非信口雌黄之辈,他说的话哪怕荒诞无稽,关乎女儿性命,蓝催不信也得信。

正堂气氛僵滞,渐渐的,诸人视线往池蘅这边移来。

现成的劈了绣球的‘上门女婿’,不要白不要。

池小将军直呼遭了无妄之灾:蓝大小姐身染怪病和她有甚干系?

再则这所谓的成亲病就能好,除非她傻了,不然兴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信上三分。

蓝催开门见山:“小兄弟,你也听到了,为了小女安危,今日,便拜堂成亲罢。”

这亲是成也得成,不成也得成。

蓝堡主态度强硬,池蘅眉梢一凛:“娶她过门,万万不能。”

“不是娶,是入赘我蓝家堡。”

你疯了不成?好大的胆子!

小将军眼睛猫眼似的,圆溜溜盛满不可思议。

以为蓝堡主受激过度脑子出了问题,她语气缓和:“蓝堡主,毁坏你家绣球是我不对,大不了,我还你一个更好的。”

蓝霄听得直摇头:这是绣球的问题吗?是义父看准了他,想要他当蓝家上门女婿,想用成亲一事为妹妹‘治病’。

蓝催懒得和她绕圈子,威严顿起:“你是真不懂,还是装糊涂?”

池蘅握刀的指节绷紧,唇瓣轻抿,下颌线淌出几分冷硬:“我是真不懂。亏我喊你一声前辈,你这么大年纪,‘逼良为娼’的事都做得出来?”

清和眉心一跳,拿眼神瞟她:“阿池,好好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