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上之人容颜绝美,秀丽温婉,不仅字像阿眉,长得也像阿眉。

这要他如何气?

女儿熟谙人心软肋,聪明至此,沈延恩一叹再叹,手指抚过少女含笑的眉眼,竟是一笑。

冷面无双的镇国大将军掀唇淡笑,谢折枝心神恍惚迷恋之际恨意深沉:死了一个谢折眉还不够,剩下的病秧子简直是来克她的!

她太了解这个男人,他的笑分两种,一种是要杀人,一种是打心眼里欢喜。

她不懂沈延恩为何笑,病秧子跟人跑了他还笑得出来,但她肯定,这笑绝对不是怀有杀心的笑。

“回将军,兰少师、兰夫人登门求见。”

赶在这时来,必是来提亲了。如此迫不及待,想来兰家子对清和追求之心热切。

沈延恩收好书信,低眉沉沉看向跪在地上的琴瑟两人,他一言不发,看得人身心胆寒。

倏地,他大发慈悲:“去罢,做你们该做的。”

没有打骂,没有苛责,却还是如利剑刺入心口。

柳琴柳瑟心里清楚得很,将军不是不怒,之所以不动刑罚,是看在她们是小姐的人,且只忠于小姐的份上。

按照原定计划行事,琴瑟两人在盛京暗地散播沈家姑娘、池小将军携手私奔的消息,余后如何费心甩开跟在后面的尾巴与自家小姐汇合,自无需提。

老夫人看不惯儿子轻拿轻放,依她看那样不知劝教的婢子该活生生打死,省得教坏主子。

沈清宴惊得目瞪口呆:就、就这样放了?

“夫人执掌后院,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