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停下手,“弗罗洛先生,我听说您懂一些医药学知识,你为什么不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呢?”

克洛德侧过脸,只露出通红的耳朵。

“这是我的苦修功课,我不需要处理自己的伤口,越是疼痛和难受便越能证明我信仰坚定……”

说到这里,他竟然诡异地停顿下来。

克洛德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脸说这样的话,因为,明明他都已经如此痛苦了,痛苦却无法抵消想到乔时带来的欢愉。

他的信仰真的坚定吗?

乔:“我相信你。”

克洛德低下头,只觉得羞耻。

“但是,对我而言,我需要帮助身边一切需要帮助的人,所以,先生,无论你是拒绝还是同意,我都要帮你处理伤口。”

克洛德一下子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盯着乔。

乔只是微微一笑,“稍微等一下。”

她找了个承装圣水的器具,又掀开袍子里面,从里面的内袍撕下一块干净柔软的布料。

乔跪坐在克洛德身旁,声音温柔极了,“先生可以继续讨厌我,我会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。”

她伸出手,毫不避讳地解开克洛德的衣袍。

克洛德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
他就像是看到了美杜莎的眼睛,只能化作一个僵硬的石像。

他努力地抬起手,想要打开乔的手,可是,他发现,他根本动不了。

他的身体被他的所驱使,不受他的理性、他的信仰所控制。

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像是拨开柑橘一般拨开自己的笔挺、板正又严实的黑袍,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躯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