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低沉又有磁性,“我父亲怎么样了?”
男仆露出伤心的神情,“老爷他一直半睡半醒,一天大半时间,昏迷的日子要比清醒的日子多。”
达西不由得加快脚步。
“威尔先生已经尽力了,他说剩下的只能靠老爷自己了,要是能挺过来便是挺过来了,如果挺不过来……”
男仆对上达西的视线,猛地一抖,不敢再说下去了。
两人匆匆穿行在走廊里,达西又低声问了些情况,男仆恭敬作答。
达西问着问着,突然停下了声音。
男仆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等到达西接着询问的声音,便大着胆子抬起头,却见达西少爷的手套脱了一半,露出苍白的手腕,而他正冷漠地注视着一个方向。
男仆顺着达西大少爷注视的方向看过去,看到穿着花边衬衫,带着宝石领结,正懒洋洋依靠在走廊墙壁上的乔治·威克汉姆。
多年未见,乔治·威克汉姆还是一如既往。
他微长的浅棕色卷发被一条发带低低束起短短的马尾,因为完全长开,面容越发俊美,打扮的精致又富贵,简直像是哪一家的贵族公子哥儿。
可是,达西仍旧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浪荡气。
达西也不是当年那个被他三言两语就挑起脾气的达西了。
他注视着乔治,也不说话,有一种无形的威压散开。
男仆看看达西,又望望乔治,一脸为难。
最终,男仆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这段日子都是威克汉姆少爷照顾老爷的。”
乔治·威克汉姆会这么好心?他又想要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