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可怜无辜又惹人怜惜的女子,已经为林思慎吃了太多的苦。柳卿云却打着为她着想的幌子, 非要将云鎏给拉扯了进来。
这叫林思慎如何能不气不恼。
不欢而散后, 云鎏被墨竹暂且安置在琉光阁的一间厢房住下。
墨竹知晓自己瞒着林思慎将云鎏藏身之地告诉夫人,是犯了大错。她平日行事都是替林思慎排忧解难, 可这回关心则乱,偏偏触碰到了林思慎的逆鳞, 惹得林思慎如此震怒。
事已至此,墨竹不知该如何弥补,只能跪在林思慎门前自罚。
檐外飘着鹅毛大雪, 刺骨的冷风刮在身上犹如刀割,墨竹只穿着一件单薄冬衣, 笔直的跪在了门前。
林思慎到底还是心疼她,生怕她被冻坏,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便打开了房门, 无奈的将她拽进了屋内。
暖炉里的炭火烧的眼看就快熄灭了,林思慎往里头添了几块炭, 将炭火烧的通红, 而后沉着脸,把冻的脸色发白的墨竹按在暖炉旁。
“在暖炉旁待着别乱动。”
撇下一句话后,林思慎便走到了窗边, 稍稍敞开了一道缝隙,背对着墨竹一动不动的站在窗边,好似正在等待着什么。
坐在烧的正旺的暖炉旁,冰冷的身子很快就恢复了暖意,墨竹抬眸望着林思慎的背影,犹豫了半晌后,轻声开口道:“公子,云鎏姑娘她”
不等她说完,林思慎便抬起手示意她噤声。墨竹见状垂下头去眸光一黯,只得将未说完的话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