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人不人,器不器,时间还有另一人也是如此,那就是木偶,哪怕木偶说得很不在意,但刁天知道,木偶其实渴望当个正常人,想必,无名也会如此。
无名摇摇头:“当年我只被抽了一点残魂,唯一能存活的机会,就是练成器人,虽为帝师所为,实为救命。”
“是吗?”刁天冷笑起来:“你觉得帝师只为救命?哪怕残魂,可用启灵仙水恢复,只要精魂恢复完整,一具肉身有何难?你虽为器人,却远远不是普通器人可比,只怕,帝师将你往逆天枪的方向去炼制吧!”
无名笑道:“你说得没错,我不与你相认,当中一个原因,便是让你保持对帝师的怀疑,中肯的判断,其他原因,你不需要问。”
刁天道:“我的确不想问,只想知道,你是不是我爹。”
“有区别?”
“有,如果你的心依旧是我爹,不管你是猪是狗,是什么模样,我依旧认定你是我爹,若你的心不是,就算刁狂道完整站在我面前,也不管陌路人。”
无名笑道:“你对我可以说完全无半点认知,以你的性格,我说是,你会怀疑,我说不是,你会究根问底,所以你想知道答案,去问你母亲。”说到此,无名叹了一声:“只苦了她了,我这模样,开始也不敢与她相认,后来又执着报仇……算了,不说这些,你可以继续当我是无名,之后的事,你母亲会与你解释。”
说完,无名再次将面具戴起来,这一举动,刁天忽然明白,无名不仅仅是怕刁天或者什么人认出他,其实他很在意自己身为器人的身份。
哪怕是一头猪,一头牛,终能够修炼化形成为人,而化身器人,也许永远都这样像金属一样冷冰冰,至少,刁天就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器人恢复过来。
“会有办法的。”刁天道:“世间一切趋于人,这是大道,器人不能称为人,却也会趋于人。”
无名点头:“但愿如此。”
“回到之前的问题。”刁天不想去纠结无名的身份,待问了母亲,自有分晓,便道:“你说我太聪明而无法悟道,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考虑太多了,所以很多事,你是靠想出来的。”无名道:“一件事,给你一点线索,你可以推出完整的脉络,但道没有规律的轨迹,也许存乎一心,也许只看缘份,也许无数线索组合起来才见真谛,也许穷极一生,回头一望,道在身边。如此,没有一点线索给你去追寻,即使有,也可能徒劳无功,这样的东西面前,你会很迷茫,如何悟道?”
刁天若有所思,无名所说,却也是刁天的缺点所在,一切太精于计算了,不管是战斗,还是生活,乃至爱情,也许无名说得也对,放开心去感受,干脆就不去想太多,随遇而安,不去与命运争斗,让命运降临到自己身上。
“师傅让梦境世界未知,莫非也是看出我的缺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