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崔恕根本不准备选秀,那些秀女什么的,只不过是个幌子。
糜芜想了想,吩咐道:“你即刻去打听打听,确认一下选秀后续的事情宫中有没有安排。”
那女官虽然有些疑惑,还是答应着去了,糜芜靠坐在榻上,细细回想着之前的种种,忽然有了种醍醐灌顶的感觉。
从她回京时,选秀就是他与她无法回避的问题,也成了 到后面崔恕突然放手,她捧着圣旨逼他答应娶她,固然是因为舍不下他,然而另一方面,也实在是因为只剩下几天便要选秀,若是她也放手,一旦秀女进宫,情形就越发复杂,也许就真的无可挽回——
可如果崔恕根本没打算选秀,如果一切都只是崔恕精心设计,要让她紧张的圈套呢?
照他的性子,他还真做得出来。
所以他当初说什么累了,说什么放她自由,只不过是以退为进,只是为了逼她在犹豫摇摆之中,尽快作出决断。
好个狡猾的男人!
戌时左右,崔恕才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,想到糜芜已经等了有一阵子了,崔恕不觉便加快了步子,急急往坤宁宫走去,只是一进寝殿,就觉察道气氛有些怪异,那些殿中伺候的宫人一个个低着头,似乎有些不敢看他,而以往他刚刚进门,糜芜就会笑盈盈的迎出来,可她今天却一直没有露面,崔恕不觉放慢了步子,向殿中的宫人问道:“皇后呢?”
那宫人头垂得越发低了,低声道:“皇后殿下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