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,也不是自己,那么,谢盈盈大约是真的病了。糜芜有些微微的失望,手放在窗棂上却忘了打开,只道:“可惜了。”
“可惜什么?”崔恕立刻问道。
“可惜陛下平白错过佳人。”糜芜笑道。
她是真的醋了。崔恕起身走过来,站在她身前极近的地方,低声道:“并没有什么可惜的。”
糜芜下意识地退开一步,崔恕立刻便跟上来,看着她轻声说道:“又不是你。”
脸上那点残留的热意霎时间变成了绯色,糜芜别开脸,跟着便向门边走去,道:“走吧。”
崔恕心中一阵失望,却还是跟上来,与她并肩出了披香亭,道:“你走之后,我一直很想你。有时候心情郁结的时候,就会沿着御河走一遍,回想从前与你在一处的情形。”
今天的他,很有些不对。从她回来到现在,这是他第一次提起旧话,而且,还说了这么多。
也许是故地重游让他想起从前,也许是对于选秀,他也同样的不确定。他对她,大约不曾更改过心意,她也同样不曾更改过,然而她,却不能不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