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恕吻住她,声音便含糊起来:“不信你舍得。”
是啊,她总归是不舍得,否则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招数都没有识破?糜芜又捏了捏他的脸,这个狡猾的男人,到底还是把她算计了进去!
他的吻越来越缠绵,糜芜渐渐地忘了一切,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,一点点纠缠,一点点突入,崔恕吻着她抱着她,断断续续地在她耳边说道:“我只要你一个,生生世世,都只有你一个。”
……
第二天早朝时,崔恕下旨,取消了今年的选秀。此时剩下的秀女本来就不多,朝臣们多多少少也听说了陈婉华冲撞皇后,惹得皇帝不快的消息,所以对于这个结果并不很意外,毕竟皇帝尚在新婚之中,便是偏宠皇后一些,也是情理中事。
只是一展眼到了夏末,后宫里还是只有皇后一个,而皇后的肚子也并不见有什么变化,便有人坐不住了。
这天崔恕上朝之后,始终不曾回宫,就连午膳之时,也只是打发人传话说留在清辉堂用,糜芜不免有些挂心,到晚间相见时便问道:“今天很忙吗?”
“有些急事须得尽快处理一下,”崔恕笑着挽住她的手,道,“已经弄完了,不必挂心。”
到第二天时,崔恕虽然回来用了午膳,可是用完之后立刻就走,整整又忙到夜里才回来,糜芜便知道他大约手头上有什么要紧的事,他既不说,自然是朝堂上的事,糜芜便也没问,还好忙过几天之后,渐渐又恢复了正常。
中元节过后,刘氏与江绍双双递牌子请见,糜芜接见之后,两下里说了几句,才知道江绍前些天去芦里村祭奠了生母丁香。
“保义侯在芦里村诸事都好,托臣给殿下带话,请殿下不要挂念他。糜家的祖坟保义侯已经重新修葺了一遍,臣的娘亲也重新装裹下葬,殿下放心吧。”江绍道。
糜芜大婚之后,糜老爹没了牵挂,在京中又住不惯,所以便回了芦里村,糜芜笑着问道:“哥哥看着,觉得阿爹气色怎么样?”
“保义侯精神极好,一顿能吃两碗饭,每天还亲身下地做活。”江绍道,“就是老有不认识的人上门拜访,保义侯有些不习惯,说等收了今年的新稻谷就回京躲清静。”
皇后的养父衣锦还乡,十里八村那些缙绅地主自然要上门套套近乎,也是躲不掉的。糜芜笑道:“这么说来,还是京里清静些。”
刘氏在边上说道:“家里那些糟心事也不好跟保义侯明说,所以我让你哥哥假托是受殿下之托前去祭奠,万一保义侯问起来,还求殿下给遮掩遮掩。”
江家那些事,至今也只有他们几个当事人外加崔恕知道,糜芜也不愿意把糜老爹牵扯进去,便道:“祖母放心吧,我都省得。”
祖孙三个又说了一会儿话,看看时辰不早,刘氏便起身告退,江绍扶着她走出几步,却又站住了,犹豫着说道:“臣听闻陛下近来连着处置了三四个人,都是之前进言要陛下选秀的,这阵子朝野上下对此议论纷纷,殿下若是听见了什么胡话,千万别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