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糕,竟然没防住他还有这么一招。然而,只要窈娘安然无恙, 其他的,确实也不必太在意。
糜芜丢下棋子,笑道:“你既然不肯说,那我就不陪你了,我要去看看窈娘。”
她快步往外走,忽然听见崔恕在身后说:“别忘了问问那个女人,邓远是谁。”
邓远?糜芜疑惑地转过身来,就见崔恕合上棋子盒,沉声说道:“你最好不要被卷进去,否则到时候,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可以跟我换的。”
邓远,是谁?为什么上次见面并没有听窈娘提起过。糜芜知道他不会说,便也不去追问,只道:“好,我问问她。”
她抬步转身,忽然又是一笑:“崔恕,你这一走,我怎么跟你联络?”
崔恕还没回答,跟着便又听见她说:“要么就让你安插在我院里的人,帮我们传递消息?”
原来是在试探。崔恕抬了眼看时,她也正回眸向他笑着,带了几分调侃,意外的可喜,崔恕微哂,道:“不必,张离会跟你联络。”
“如果是我想找你呢?”糜芜看着他,乌溜溜的眼珠一转,灵动无比。
“在窗台放一盆花,张离看见了就会去见你。”崔恕道。
糜芜点头说道:“好,我记下了。”
他毫不吃惊,也并不反驳,看来她身边的确有他安插下的人,会是谁呢?
拾翠她是能下包票的,锦衣也不像,除非是她演得太好,那四个小丫头平时并不进屋里伺候,也很难有机会在妆奁里留下字条。到底是谁呢?
出得三省斋,面前的甬路上站着一个人,苏明苑。
她红着眼圈,眼泪只在眼眶中打转,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模样:“你为什么能进去三省斋?”
“这个么,”糜芜脚步轻盈地从她身边走过,“你要去问崔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