糜芜喜出望外,连忙追问道:“是叫丁香吗?”
“不知道,”李保家的摇摇头,“她只待了半天,后面没选上就走了,不知道什么名字。”
“应该不是她。”刘氏打量着蘼芜,摇头说道,“你比绍儿小一个月,假如你娘是奶娘,绍儿出生时她还没产乳,怎么可能!”
“也许小姐的娘为了遮掩小姐的身世,所以谎报了小姐的年龄?”李保家的说道,“也许小姐比伯爷大?”
糜芜道:“就算大也大不了几天,我乡下的阿爹说过,十六年前我到他家时只有几个月。”
“那就更不可能了。”刘氏道,“总不能我儿跟你娘偷情有了你,然后你娘还敢怀着你来给姓顾的当奶娘?姓顾的要是知道了,还不活吃了她!”
糜芜从刘氏院里出来时,禁不住叹了口气。线索又断了,原来就连娘亲,身上都有这么多秘密。
“喂!”
又一朵石竹花丢在她肩上,抬头看时,谢临笑嘻嘻地站在对面向她勾手指:“你过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糜芜瞥了他一眼,笑道:“你让我过去,我便要过去吗?”
她抬步往倚香院的方向走,谢临也不恼,三两步追过来,笑着说道:“我好心来提醒你,你还不领情。”
糜芜随口问道:“提醒我什么?”
“明恕没准儿在盯着你。”谢临压低声音说道。
见她脸上有些疑惑,谢临笑起来,道:“就是崔恕崔兄了,他表字明恕。”
崔恕盯着她?为什么?假如她没记错的话,他根本连见都没见过她。糜芜不露声色,只笑着摇头,道:“我不信,他盯着我做什么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谢临道,“我才刚瞧见他的随从从刘姨娘那边过来,跟着就见你出来了,明恕兄手底下那些人从不会到处乱走,除非是奉命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