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赢,他才是这场关系里的主导者,怎么可以有人对他说不,他要对方臣服,只要是他想要的,他都会得到。

一千年来,这个人一直如此。

“也许五年,十年,你会觉得还好,但你最后一定会腻的。”我放轻声音,“你会发现,我并不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,无惨。”

沉默原来是有重量的,寂静比声音更加窒重。

我觉得胸腔里的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,用力到血肉从指缝间挤出来。

他送我和歌的时候,我可能还是有点开心的。

但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姑娘了,一瞬间的悸动也不能真的代表什么。

对面的人不说话,这很好,我觉得这是他在思考的证明,只要他开始思考了,重新审视这件事,我们就有沟通的希望。

无惨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,狭长的眼瞳在黑暗中凝着血一般的颜色。

我收回手,慢慢蜷起指尖。

“你放过我吧,无惨。”

就像我也放过你了一样。

……

那天之后,我没有再见到在窗外等着我的侍从。

随着季节向秋天过渡,我也没有再收到系在花枝上的信笺。

被那样拒绝之后,自尊心那么高傲的人根本不可能会继续找我,他之前坚持了那么久,已经足够令人惊异,如今一切重回正轨,我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