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夕之间变回了软弱无力的人类之躯,他的心情理所当然地十分糟糕。

“你为什么没有回信?”

“因为我不会。”

我不会写歌。如果想要表达爱意,曾经想要表达爱意,也只会拙劣地,拼尽全力地对一个人好,最后把自己的良知都搭了进去。

他一动不动,红梅色的眼瞳盯着我,好像在观察我是否在说谎,在努力寻找我表情中的空隙。

半晌,他动了动喉咙,仿佛无法忍耐似的,语气压抑地开口:“你为什么坐得那么远?”

“因为天气太热。”

因为我必须坐得这么远,离他越远越好。

人不能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。

“你回去吧。”我对他说,“让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。”

“看到了又如何。”无惨并不在意,“他们难到不知道吗,给你送这些信的人是谁。”

“他们当然不知道。”

“那他们迟早会知道的。”他说,“我会成为你的丈夫。”

我一时间觉得过于不可思议,以至于忘了发出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