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日子过得愈发清闲,除了捣药,平时几乎没有别的事情,俨然已经进入了退休状态。
来到寝殿时,清瘦的身影坐在窗边,我绕过几帐,他几乎是立刻就朝我看了过来,英俊的眉眼透着沉沉郁色。
“阿朝,”青年时期的无惨嗓音微哑,“我醒来的时候,你为什么不在?”
红色浓稠的眼瞳紧紧盯着我,他的脸色本来就苍白,此时看起来更是没有什么血色。
我看了他许久,慢慢来到他身边。
“你睡了很久。”我放轻声音,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。
原本的无惨忽然回来了,为什么?这个身体里沉睡着两份记忆吗?
他抓住我的手,属于青年的手瘦长白皙,薄薄的皮肤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。
“你去哪了?干什么去了?”
苍白的手指寒凉似冰,我将他的手反握到掌心里,似乎这样就能让他暖和起来。
“坐在窗边吹风会受凉的。”我唠唠叨叨地将他说了一通,这才顿了顿,回答,“我之前给你煮药去了。”
我决定暂时不去考虑别的,那些都不重要。
闻言,无惨的表情稍缓。
他微微低头撇开目光,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语气冷淡地说:
“那些药太苦了。”
他以前可没有说过类似的话,高傲的自尊也不允许他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