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对方几眼,他的眼睛是很罕见的浅金色,短发看起来非常利落,背脊挺得笔直。
虽然被衣服遮去了大半,他身上刺青的痕迹依然明显。
嚯,似乎是个有点厉害的家伙。
我最近在屋子里宅太久了,话本翻了不少,这位小哥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。
“我今晚有事,可能会比较晚回来。”俊国先生以叮嘱的语气告诉我,好像他不在家,我就会把这个地方烧了再远走高飞似的。
我:“哦。”
俊国先生沿着我的视线看过去。
“你可以叫他猗窝座。”俊国先生口吻温和。
“当然,你可以当他不存在。”
有故事的刺青小哥低了低头,我怀疑他其实想要单膝跪下来,但又好像在最后一刻想起了什么,硬生生改变了行动的轨道。
我看看刺青小哥,又看看俊国先生。
俊国先生弯了弯梅红色的眼眸,抬手理了理我耳边的碎发:“在家等我。”
他的手指很凉,像冬天的积雪一样冰冷。
我并没有过多思考,声音好像拥有自我意识,回过神时,我已听见自己开口:
“你要不要加件衣服?”
不止一道视线落到我身上。
“你的手很凉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