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半路,身后忽然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。

我告诉自己不能回头。

「阿朝——」

那个声音喊着我的名字,好像幼鸟在啼哭。

我转过身,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被和服绊得摔了一跤,她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,跌跌撞撞朝我奔跑。

她张开手,我下意识地接住她。小姑娘几乎是跌到我怀里,软乎乎的一团,抱着我的衣服死活不撒手。

「阿福?」

我摸摸她的头发。

窝在我怀里的孩子,像小小的太阳一般温暖。

我忽然就明白了——我的母亲为什么会为我取名叫朝日子。

「阿福这个名字太土了。」她说,「你得给我想个别的。」

我想了很久。然后叹了口气,说:

「好吧,荻子。」

我想,我以后得多赚点钱了。

吃饭时的碗筷多了一双,晚上铺开的被褥多了一份。

小姑娘长得很快,从最初瘦瘦小小的一团,后来抽长成纤细明丽的少女。我依然开着我的医馆,只是每到傍晚就得出去找人回家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