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好了,我也不说了。你快歇着去,逸天受累了,快去快回罢。”
柴祐琛给了谢景衣一个眼神,屁股都没有挨着椅子,便又扶着翟氏出了家门。
……
柴祐琛见到裴少都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地牢里亮起了昏暗的油灯,看得人像是有了重影,裴少都站在一个角落里,看着斑驳的墙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听到脚步声,裴少都头也没有回的说道,“你来了。是寿光求你来的吧。”
“自然。不然的话,谋逆就是一个死字,何须知晓为什么?”
裴少都转过身来,“这话像是谢三会说的话。是你来了倒还好,若来的是寿光或者谢三,我不知道该如何应答。”
“有一句话,我想问你很多年了。你母亲那般不体面,你恨她么?”
“我很恨,恨得晚上睡觉的时候,都会咬牙切齿的”,裴少都虽然问了,却好似并没有那么期待柴祐琛的回答。
“年幼的时候,在意过;懂事了之后,母亲是母亲,我是我。”
裴少都苦涩的笑了笑,“我不如你。我不明白,为什么还不满足?我的父亲,进士出身,相貌堂堂,学富五车,待我母亲,也是十分的温柔周到。”
“就像我同寿光一样。我们裴家多擅画,温家多擅书。他们门当户对,情投意合。两人成亲没有多久,便有了我。你看,又有了聪明伶俐的嫡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