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再留下祸患,若不斩草除根,岂知没有下一个吴王?”
“这番遵从官家的意思,不大肆牵连温家同裴家。但你要知晓,不管你杀不杀他们。这些世家,从根本上就是天然的保守派。只要你推行新法一日,那么他们同你,便是有矛盾的。”
官家正了正色,慎重点了点头。
“当初我要重用王公,你便同我说过。官家的心胸要宽广,有容乃大,新派有新派的锐意,旧党有旧党的经验。他们立场不同,而我身为官家,就要取长补短,把握好方向。”
“大陈不可能只有一种声音。富人同穷人,也不可能有完全一致的追求。不用逼迫所有人都一样,我更是没有办法杀尽天下所有同我意见不同的人。”
“这么说起来,好像什么都没有说,也好似没有一个说得清楚的解决办法。但这就是朝堂,这就是人生。可嘴笨,说不清楚,但已经意会,且牢记于心。”
柴祐琛笑了笑。
上辈子他们年轻气盛,做事做绝,一层不变的硬照着新法来,这是拿命换来的经验教训。
官家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,指着柴祐琛说道,“阿衣阿衣你看,这厮可算是对着我笑了,这是在夸奖我吧?是在夸奖我吧?”
谢景衣裂开嘴,笑出了声,“官家就是明君,是最好的官家。”
官家喜笑眉开的,若是身后有个尾巴,那能够翘到天上去。
见柴祐琛的笑意淡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