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祐琛侧着身子,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。
“我又不是金子,你总盯着我看什么?”
柴祐琛勾了一缕谢景衣的头发,在手中转了转,“金子哪里有谢嬷嬷好看?金子我有好些,谢嬷嬷只有一个。”
谢景衣轻轻的嗯了一声,一把搂住了柴祐琛的腰。
她难得主动,柴祐琛一愣,以手指为梳,替谢景衣梳了梳头,“那寒山寺的事情,让你难过了么?”
“你又知道了。”
柴祐琛声音放轻了几分,“嗯,我都知道。”
“上辈子的时候,你的父亲是齐国公,你做到了宰相,家财万贯,若是生了孩子,便是不科举,也能推官。大陈人为什么要科举,诚然有的人,是为了保家卫国,但更多的人,是为了封妻荫子。你没有想过么?”
柴祐琛摇了摇头,“我没有想过,但我阿爹很想。你知道的,我有一段时间,也为了阿爹,见过些小娘子,不过全被气走了。那你想过么?”
谢景衣也摇了摇头,“我是个嬷嬷,嫁人也好,生孩子也好,我都不配。”
柴祐琛的手顿了顿,过了一会儿,又用手给谢景衣梳起头发来。
“这辈子,我其实有想过”,谢景衣突然说道,“在看着我阿弟,从一个瘫软的糍粑团儿,长到能跑能跳,会软呼呼的喊阿姐的时候,我想过。”
谢景衣在柴祐琛的怀中动了动,“就只有那么一瞬间,一想到养孩子有那么多麻烦事儿,便又懒得想了。第二次想,你看到你对青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