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才不到二十岁啊,我也想去花楼里喝酒听曲,去同朋友一道儿在茶楼里吹牛吃蚕豆;谁都说女人好,可我瞧着都心中直犯恶心……”
“可是我不行,我只能够跟着我的祖父,为了做清官,故意住在家徒四壁的破屋子里,睡着硬床板儿,吃着咸菜,连块肉都不多夹;我像是青楼里的小倌,来这里接客……”
漆长琴说着,呕吐起来。
他吐了一会儿,又抱着头捶了起来,“太恶心了太恶心,怎么不去死呢,都死光了,就好了!那是我的祖父,不对,是我爹,我不能杀夫,太恶心了,怎么不去死呢……”
谢景衣看着那边已经被她掐灭,留着作证的香,又看了看漆长琴,原来如此。
难怪除了迷香外,还有合欢香。
若是漆长琴自己个乐意,把人迷晕了便是,何须多此一举呢!
赵掌柜听着,搓了搓自己的胳膊,“是挺恶心的!我滴个娘啊,你们这些富贵人家,也太能想了吧!有钱有势,干嘛不娶个十个八个的,聪明的,强壮的,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啊,非得这么祸害别人,太恶心了!”
漆长琴不断地甩着头,显然有些神志不清,而那住持,缩着身子,瑟瑟发抖。
“嗯,为什么呢?”
谢景衣惊讶的看向了翟准,他向来不喜欢插话的。
“因为漆尚书自知漆家另外那一边的人,已经烂泥扶不上墙了,富不过三代,迟早要完蛋。就像门口的那棵梅花树,有一半已经断了,他想要另外一半,发出新芽来。”
再让漆长琴联姻,联的也是后族五大家的人。即便不是,就算漆长琴再厉害,也不可能娶个数百个聪明人,生出最聪明的子孙。
漆尚书是想着吃着后族的红利,同时又给漆家留下下一条崛起的备用之路啊!
想得倒是挺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