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太妃面如锅底。
她享尊处优多年,已经很久没有伏低做小,更别提被人指着鼻子来骂了。
“你浑说!柴琛你这是公报私仇,我羞辱了谢景衣,你为了替她报复回来,竟然污蔑忠臣。我祖母兄长,都是一等一的好人!”小郡主此刻哪里还有平日的镇定,跳起来脚来愤怒的嘶吼起来。
柴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,“你是谁?我见过?”
小郡主的一张脸涨得通红,话卡在了嗓子眼里,上不得上,下不得下的。郑王妃已经吓得是魂飞魄散,一把将她拽到了身后,怒道,“你闭嘴,这里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。”
小郡主一个哆嗦,将头缩到郑王妃的后面,不敢言语了。
柴琛看了谢景衣一眼,谢景衣拍了拍手,立马有三人被押了上来。
“哦,都是我身边吃里扒外的狗啊,这狗说的话,也能作证么?我说我身边的人怎么都不见了,原来是叫黑羽卫抓去,屈打成招了啊!”
谢景衣眯了眯眼,并未将蔡太妃的话放在心上。
她若是个省油的灯,那也不至于屹立多年不倒了。
谢景衣笑了笑,“我倒是不知道,太妃竟然念过那透视之术,隔着衣衫,都能瞧见屈打成招了呢!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话,我们黑羽卫当还给您才是!”
她说着,收了笑容,“连氏,你且将你的供词,当着官家的面,再说一次。”
那连嬷嬷生得又高又瘦,跪着比一旁的姚嬷嬷高出了一个头,若是关慧知此时在,便一眼能够瞧出,这便是当日,她瞧见的那个去了花楼的嬷嬷。
“我是蔡太妃的贴身嬷嬷,是从太妃娘家,跟着一道儿进宫的。”
屋外的雨越下越大,噼里啪啦的,像是爆豆子一般。
连嬷嬷说着,看了官家一眼,又接着说道,“春华夫人深得先皇宠爱,太妃心中不畅快,便着了姚畅寻到了张氏,想出了一出换子的事。当时太后有孕在身,太妃掌了对牌,是我查了宫中记录,拿捏住了春华夫人身边的几个嬷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