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在杭州起,谢景衣便自在出门,她一举一动异于常人,起初忍冬还觉得心中有负担,到了现在,已经是见怪不怪的。
有什么办法呢?
你去问翟氏告状,我说家小娘子不听话,总是东跑西跑?
转头谢三娘子一张嘴,就能说成花儿,把一家子哄得服服帖帖的。更何况,谢保林都说过了,由着她去。
谢三娘子她,是要有大出息的人啊!
待她得道,她不就跟着鸡犬升天了么?
忍冬想着,心都砰砰跳了起来。跟着小娘有肉吃!
谢景衣送了忍冬回府,又骑着青厥一摇一晃的朝着文金巷行去。
这里还是老样子,人许多,却并不显得聒噪,仿佛大一点声音说话,就会显得自己太过庸俗市侩,没有读过书似的。
当然,也有些许不同之处,有不少铺面外,都贴了显眼的红纸,上面写着一些人的名字,大意就是说,啊,你们瞅瞅,这些人就是在我店里买了纸币,然后新榜中了进士呀!
诸如此类的,用来招揽顾客。
她并没有多做停留,径直的去了最后一间铺子里。只有这家门前,光秃秃的,像是压根儿没有卖出去过纸一样。
“你们咋也不贴个红纸儿,我瞅着别人家都贴了。”
赵掌柜的大侄儿从纸堆里探出头来,“能考中进士的,谁会来我们这里买一些古怪的纸呐,再说了,来的人那么多,我也不记得到底是哪些人来过。”
谢景衣鄙视的看了他一眼,“你以为其他店铺就全记得?”
赵掌柜的侄儿挠了挠头,有些发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