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多了,便不可能拧成一股绳了,端起碗看笑话的,捣乱的比想象中要多得多,裴夫人不擅长管家,又在病中,也难怪这些人乱糟糟的成一团了。
谢景衣没有说话,三人出到门口,青厥见到柴祐琛,高兴的冲了过来,舔了舔他的手。
柴祐琛摸了摸它的脑袋,“你已经不小了,该会自己个跟在后面跑了,知否?”
青厥不明所以,高兴的嘶鸣起来。
谢景衣无语的看着一人一驴,不知道的,还以为青厥是柴祐琛生的,儿啊,你已经年纪不小了,该学会独立行走了……
“去坐马车吧,你阿爹阿娘还需要你看顾呢。”
谢景衣原想拒绝,担心青厥会走丢,这么一听,果断的上了车,她若是病倒了,还不知道,永平侯府会趁机出什么幺蛾子呢!
李杏一直没有说话,上了马车,也只是拨弄着她的药箱子,不知道在想着什么。
谢景衣想起她之前的神色,直接问道,“李神医之前可是隐瞒了什么?关于裴夫人的病情。”
李杏一愣,苦笑道,“你这个人,还真是理直气壮的问一些不合适的问题。”
“我觉得你会说,所以才会问。”谢景衣回答道。
李杏迟疑了一会儿,叹了口气,“你能来帮裴夫人求医,想来也是关系匪浅,也罢,再过几个月,也瞒不住了。裴夫人有孕在身,如今初初两个月。”
谢景衣同柴祐琛对视一眼,眼神里都有震惊之色,上辈子的时候,裴夫人这个时候可就没了,那么裴少都知不知道,她是一尸两命呢?
“孩子可保得住?”
李杏拿着帕子,擦了擦银针,“这又事关另外一件事。谢三娘子对于我阿爹,都知晓些什么?我瞧得出来,你下了一番功夫来查我,不然的话,也不会句句话说到我的心坎上。”
“没有没有,我们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啊,神医。你阿爹当年名动京城,在贵族之中,颇有名望,经常有贵人请他去瞧病。可是你阿娘去了之后,他便甚少出来行医了。”谢景衣说着,迟疑了片刻,又说道,“传言你阿爹曾经给先皇瞧过病,不过我在……不过我只是有所耳闻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