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厥的大耳朵动了动,连带着那帽子也动了动,看上去像是头顶了一只小貂,可爱极了。
谢景衣摆了摆手,拍了拍青厥,大摇大摆的朝着家行走。
坐在马车前的柴贵,觉得自己的眼都快要瞎了,公子得的这种病,咋还过人啊,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娘,都是这么让人无语的吗?头一回见到驴还要戴帽子的……他想着,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旧斗笠……心酸的赶起了车。
人不如驴。
……
谢景衣一进门,便瞧见翟氏喜滋滋的冲着她招手。
她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,解下了自己的披风,给翟氏披上了,“天冷着,阿娘怎地站在庭院中,你生小弟伤了元气,嬷嬷也不多看着些。”
伺候翟氏的嬷嬷姓陆,是她从娘家便带过来的老人了。
翟氏摆了摆手,“三囡莫要恼,阿娘这是才送完客呢。咱们家今日可是双喜临门了。”
谢景衣想了想,“京城来消息了?”
翟氏笑得合不拢嘴,“可不是,我就说了,柴二郎是从来不骗人的,这不公文都已经到了。着你阿爹进京叙职呢,宋知州旁敲侧击的,这回是褒不是贬。这是一喜。”
“二喜是何?”谢景衣挽住了翟氏的手臂,好奇的问道。
翟氏卖了个关子,“你猜?”
谢景衣歪了歪头,“你亲自送客,又乐成这样,想必刚刚走的乃是宋知州夫人,登门说的乃是光熙同大兄的亲事吧。”
翟氏一惊,“你这孩子,刚刚是不是躲在外头偷看了,要不咋跟长了千里眼,顺风耳似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