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苗也不是个个都能存活,有些栽种的时候,就伤了根,日头一晒,便死了,是以得及时补上新苗。
谢景衣古怪的看了大伯娘一眼,就算我大伯憨了些,这一只红杏出墙来,还喊他亲侄女瞅,是不是不厚道?
大伯娘倒是没有注意,对跳下小驴的谢景衣说道,“你在城里,见的人多,帮大伯娘瞧瞧,那后生怎么样?家中虽然不及我家富裕,但据我观察,是个手脚轻快的,也曾读过书,识过字。最关键的是,他家阿娘是个性子软的,好相处。”
“小花年纪是不是太小了?”
谢小花只比谢景衣大上几日,是以她很少叫她阿姐。
大伯娘嘿嘿一笑,“这四里八乡的后生,我都瞅过了,他还挺合适的。你大伯原本想托你阿爹帮小花在城里找一个,可我们到底是乡下人,我怕小花受委屈。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好,受了委屈,抬个脚就回了娘家。”
“你不晓得,这好的后生啊,若不先抢了,过了这个村,就没有这个店了。”
谢景衣闻言笑了笑,大伯娘虽然问她意见,但其实心中早就有了定论了。
“大伯娘你火眼金睛,一个村知根知底的,自然是最好。”
大伯娘更加高兴起来,“你也这么觉得,对吧。哎呀,光顾着跟你说这个,咱们快些回去,该用晚食了。”
谢景衣点了点头,同大伯娘并排走着,装作无意的问道,“伯娘啊,最近村里的人可问朝廷借了钱买苗啊!咱家有钱,给了几户作保?”
“啊,村里说五户一保……哎呀,老头子咋回事,你咋让柴衙内坐门槛上,把人家的衣裳都弄脏了,给搬个凳子啊!”大伯娘说着,直冲了过去,瞪了谢大伯一眼。
谢大伯敲了敲鞋底,“去去去,都是老爷们,怕什么脏。那头不是有椅子么?我们说得正带劲呢!”
谢景衣无语的走到了谢景泽身边,询问的看向了柴祐琛,什么叫做阴魂不散,这就是啊!
上一次大伯一家子瑟瑟发抖的拘谨模样,还历历在目,今儿个都一起坐门槛上说得唾沫横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