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昊无奈扶额:“您老人家真是,再这样我不跟您玩了。”
道祖嘿嘿笑着歪头向天帝看来:“帝昊你来的正好,你来说说可曾看见贫道耍赖?”
天帝一脸懵,兀自沉浸在惊愕当中不能回神,显然是被少昊和道祖相处时的这一幕惊着了。
见天帝如此,道祖撇嘴坐正了身子,笑意变得牵强起来。
用下巴指了殿内蒲团,道祖言道:“我就说小凤凰为何执意要摆成那般样子,你这个人就是太过呆板无趣,事事都讲究个规矩还有什么意趣?”
天帝额上沁出一大颗汗珠,也不敢与道祖对视,急忙低头赔罪:“祖师教训的是,弟子知错了。”
道祖盘腿而坐,一手托着下巴凝视天帝。
他的面容看起来一点都不显老,大约跟人族半百之龄的人差不多,面容也无甚特别出彩之处,方方正正、普普通通,与此时在这里的少昊、白泽与天帝尚有不及,身上穿戴更是布衣道袍,灰扑扑地没有一点精致可言。
如果摒除周身天然而生的道韵逸散,道祖就是那种丢到人群里都找不出的最普通一员,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令人相信,这便是天地的主宰。
托腮看着天帝良久,道祖轻叹口气问道:“帝昊,你知道你为何不能做到与贫道玩笑相处吗?”
天帝怔了一下,低头恭敬道:“弟子愚钝,请祖师示下。”
道祖另一只手向上扬了扬:“你先放松,跟贫道说话至于如此紧张吗?”
“弟子不敢。”天帝虽然勉强抬起了头,但依旧规规矩矩恪守仪礼,眼观鼻鼻观心地面对道祖。
见他如此,道祖算是彻底无语了,挥挥手无奈道:“罢了。倒像是贫道在强人所难了。”
说着,转身去摆弄棋子,苦笑着对少昊道:“怪不得你跟贫道说什么高处不胜寒,原来竟是这般讽刺么!”
少昊暗暗瞥了眼天帝,玩笑道:“您也不用跟弟子耍手段,试图分散我的注意力,把那只手里藏着的棋子都拿出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