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视线和心思都在这张化学卷子上，身体却赖不住的在开小差。一会儿把脚伸直，一会儿缩回来，没一会儿趴下看题，没一会儿又坐起来，重重呼一口气。时不时还扣下脑袋。

“当光束通过下列分散系时，能观察到丁达尔效应的是…”

虽然韩律的声音很好听，连名带姓叫他名字都能让他心里一颤，但奈何这是学习啊。

宋之维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学习的料，不够静得下心。

他成绩有所上涨也只是他有不得不努力的理由。

趁着韩律俯身写笔记。

他偷偷瞄了下韩律的侧脸，这样看过去的角度显得他鼻梁很高挺，睫毛并不卷翘，但长且浓密，声音有条不紊，侃侃而谈。身上穿着浅色纯色的毛衣。

不敢太明显的开小差，宋之维视线收回，落到韩律苍劲有力，一笔一划都格外好看的字上。

实际上他自己本身并没有多热爱学习。

他不过是朝着光前进。

“x、y、z三种气体都能对大气造成污染，在工业上都可以用碱液吸收。已知x是化石燃料燃

烧的产物之一…”

韩律的声音还在继续。

宋之维耳朵里听着声儿，脚一寸一寸往右挪，紧紧贴着韩律的鞋。然后轻轻的靠了靠对方的鞋。

韩律声音一顿，无奈道：“你还听不听？”

“我听啊。”宋之维无辜的眨眨眼，重复了一下韩律刚刚说的话，“我在听呢。”

“在听？”韩律挑眉，“我看你是…”他的音调降下去，犹如实质的视线划过宋之维的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