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呢?”齐知节拧起那双剑眉来,他知道季梦华就算要骗自己回去,也不会愚蠢到同样的招数用两次,所以,他还是信季知论说的话的。
“我爸还再国外大伯的身体你也是知道的,那几个老狐狸就是欺负我们季家现在没人。”电话里的季知论又气又委屈。
齐知节不在的这段日子,季梦华虽有意提拔他,让他做了代理总监,但还并没有对外公布更换继承人的事情,他年纪又小,做事也没什么经验,泽华上下,自然也不会对他信服敬重。
如今季梦华突然病危,董事会里那些老头被压了大半辈子,当然会想着跳出来翻几个浪卷点好处走。
“老爷子怎么了?醒了么?”男人问着,那双眉越拧越紧。
木荀从副驾上直起了背,有些关切的望着男人。
“脑溢血,出血量大在功能区,好在我们发现的快,命是救下来了,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。”当时泽华有一个大项目在谈,季梦华盯得紧,原本身体就不好,一劳累一紧张,就出了事,“哥我知道你不想回来,可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,明天董事会,他们逼着我要说法,可我要是告诉他们爷爷的确是病倒了,他们不得即刻把泽华分了。”
“明天董事会几点?”
“下午两点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挂断了电话,男人的那双桃花眼便覆上了多日未见的那层阴霾。
“出什么事了么?”木荀开口问他,担心的紧。
男人望着挡风玻璃外空旷的街道,过了好一会,才骗过脸来望着木荀:“对不起,阿荀。”他抿唇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周:“明天,我可能去不了新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