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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越来到客厅时,看见蒋青正在往餐桌上摆饭。
“清越,出来了?卷子写完了吗?”蒋青一边摆盘,一边问谢清越,她只期望谢清越能把老师发的作业本填满,至于内容嘛……
她和谢兴元都不讲究了。
谢清越学习不好,蒋青努力过很多年了都收效甚微,谢兴元也经常开导蒋青,“咱们的女儿她只能这样,小孩子不会读书,但人品好,三观正,一样可以行天下的。”
蒋青现在也想通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清越不会读书,就算打死她也读不好。好在清越还是乖孩子,不会做的题,她都会认真把它们填满,不会背的书,她也会熬更守夜地努力去背诵,争取能多记一句两句的。
谢清越点点头,笑眯眯地回应蒋青,“是的,妈,我做完了。”
蒋青高兴,心说这小孩哪怕脑子笨一点也依然是很懂事的乖孩子,学习这么不顺利的,她也能天天保持好心情,开朗又活泼,完全不用担心她会不会抑郁,或是精神出问题。
“好,乖!”蒋青笑眯眯地往谢清越面前送过来一碟杏仁饼,“来,乖女尝尝你路伯伯送来的杏仁饼,知道你爱吃,这次路伯伯过来看寒匀,特意给你多带了点。”
“……”
谢清越垂下了眼,大难不死后再度听见这个姓氏真的是一件很让人丧气的事。
在做完蒋青放在书桌上的那套题后,谢清越就知道了自己现在正读高三,由于高考生必须回户籍所在地参加高考,高三这一年,路伯伯的儿子路寒匀就回来苏城了。
路伯伯本名叫路世涛,他是父亲谢兴元的战友,两人同时退伍,退伍后谢兴元进了苏城一家国有汽车公司当试驾员,路世涛则去了南方一家机床厂当副厂长。
在谢清越念初三的时候,谢兴元所在的汽车公司效益不好,谢兴元成了第一批被公司裁员回家的员工。谢兴元下岗了,这件事对谢兴元的打击很大,作为在部队里做标兵,转业反而下岗的老战士,谢兴元度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黑色岁月。
好在谢兴元当过兵,军人是打不倒的,他很快就走了出来,与曾经汽车公司的同事李伯伯相约一起跑出租。直到谢清越念高中的这三年里,谢家一直风调雨顺,三个人还是过得挺滋润的。
路世涛在南方当副厂长,他的儿子路寒匀自然也在南方读书,但是路家并没有把户口给迁走,现在要高考了,路寒匀自然得回来苏城参加高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