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事怎么还扯到专业人士、核算这些词汇。
乡里人听不懂,李琴却是清楚的,这二十年来李家确实定期会往老父亲的卡里存一笔钱。
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,因为这钱她曾扯着去买过房子,平时家里开销都在用,这些要是真找专业人士来核算,不就被大家知道她也动了这卡里的钱吗?
想到这里她语气没那么硬气了,“哎呀,瞧你说的那么生分,我们乡里不兴那套,你就说这次回来打算怎么着?老父亲现在还躺在病床上,该怎么解决也该商量商量有些实际行动吧?”
说白了,就是怎么也想贬点钱在手上,老无赖了。
正好这时候李柚宁出来了,他搀着李母,一同走到大众视线下。
“某些人做出那副嘴脸,讹钱的话就差挂在嘴上,既然乡亲们都在,做个见证,今天我们来好好算算这几十年的总账,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,天打雷劈也不怕!”
李母已经忍了很久了,她性格激烈,敢爱敢恨,跟温吞的柚宁和李父又不一样。
这二十年来的委屈她受够了,今天这事不扳扯清楚,外人在柚宁脑袋上都要扣一顶不孝的大帽子!
李柚宁回屋跟大伯母搬了个大桌子出来,在长辈面前他插不上几句嘴,从头到尾话很少。
此时从厨房取了把菜刀插在桌角上,对大家道,“我爸妈哪怕欠这个家一丁点,斩我的手指头做赔偿,我敢说这个话,李琴大姨你敢不敢赌?!”
这是村头的老规矩了,李柚宁还是以前听他爸说过,家里有欠债的对峙的,敢做公证就得拿出点血性来。
李琴显然被这架势吓住了,她就是简单想来找个麻烦,顺便敲一笔钱,哪想到对方一个比一个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