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璋捡起毯子,先裹住嘉佑,问:“在哪里?”
嘉佑说:“船!”
谢玉璋撩开车帘探身看了眼,果然河边有渡口,河面上有船,正从对面往这边来。
她立刻指了几个护卫,下令:“去对岸看看,有没有二十出头的女郎,长得与我和十九娘有几分像。如有问她是不是叫福康。不管是不是,有差不多的,就把她带来!宁可错抓,不可放过!”
几个侍卫领命而去。
嘉佑听见她下令,也安静下来了。
谢玉璋缩回车里,裹紧她,说:“你告诉姐姐,怎么回事?”
嘉佑看着她,道:“我在坡上,听见,福康姐姐。”
“我下来,她不见。”
“我追,她没了,我跳水。”
嘉佑与侍女上坡摘花,听到坡下一个声音道:“郎君,那树上有几个果子,我们摘了带走吧。”
声音是从下往上传的,嘉佑在高处听得真真亮亮。那一把声音,就是她的福康姐姐。
只山上地势就是这样,人在断坡上面听见声音,却不可能直接跳下去。嘉佑提着裙摆狂奔,绕了一大圈才下个那个位置。那说话的女郎已经不见了。
嘉佑顺着那路追,追到了河边渡口。那船悠悠地驶向对岸,嘉佑一着急,便跳入了水中。
她说的极简洁,谢玉璋却听得懂。
“去找了,护卫们去找了。你先换衣服,别着凉。”谢玉璋道。
嘉佑在车里换了备用的衣衫。她们没有离开,在渡口等了一个时辰,护卫们带着两个妇人两个男人来了,禀告道:“只找到两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