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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许是嫌她是亡国女,又或是孀寡之身,不吉利吧?他们武人,挺讲究这个的。何况做了天子。”

“这般殊色何其难得,天子也真是自律。”

“那当然。”

男人们在一起,又是在谈美人,自然而然地便放肆起来了。

“这位公主嫁过人的,还嫁了两次,现在孀居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。”

“守什么守,她给谁守去。塞外胡人男女看对眼便幕天席地的,哪用得着守。”

“如此,真想看看谁能作这位公主的入幕之宾呢。”

“未必不能是你我。”

此言一出,众人都笑起来,干脆打起赌来:“便来赌一赌,看谁有这本事。”

纷纷压赌注,有宝玉,有骏马,有名贵古籍。

被称作九郎的少年道:“压我那方松山溪涧水波纹的古砚。”

众人惊笑:“邓九如此舍得本钱!”

邓九郎生得唇红齿白,实是个美少年,只笑得张狂:“反正最后你们的东西必要入我的口袋。”

众人笑骂捶他。

三月初一,谢玉璋进宫请安。李卫风有公事,她跟李卫风没能约成,便一个人来看李珍珍了,还把嘉佑的事拿出来给李珍珍讲。

李珍珍在宫中,其实颇有些寂寞。谢玉璋能说会道,讲起话来声音绵绵柔柔的也好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