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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杨长源道:“也没做什么,只是成日里炼丹服丹。”

一如前世。

谢玉璋沉默不语。

杨长源道:“珠珠,非是舅舅心狠,不叫你管他。实是他这个身份,做什么对的事都是错,反是做些个错的事,倒是对。”

作为禅位了的前朝末帝,真是做什么错什么。

读书也是错,一个闲人读得什么书,莫不是心存复国之志?

写字也是错,无心之下写一句似是而非的诗句,硬被人说有隐喻,便有嘴也说不清。

“他自己当皇帝的时候,最爱疑心。如今,自然也比旁的人更明白。”杨长源叹道,“除了偶尔弹弹琴,煎煎茶,他如今连画也不作了。”

世间总有小人,想踩着别人的过错作为自己晋身的踏脚石。

若别人没有过错,那便鸡蛋里挑骨头挑出过错来。

谢玉璋想,前世傻的其实是她。

她从草原回来,见到父亲日日炼丹服丹,劝过他许多次。父亲只说,你不懂。

原来她是真的不懂。原来成日里磕食丹药磕得精神恍惚,看似活得云里雾里的父亲,心里面什么都明白的。

他只是怕死,怕死怕得要死。

第105章

林斐的箱笼都整整齐齐的,只叫人装上车便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