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达雅丽道:“真正这么死的人你没见过。他们都睡得太沉才会死,所以他们的眼睛是闭着的。”
而乌维,死不瞑目。
扎达雅丽并没有指责谢玉璋。她道:“也好,这个死法挺好的,省去很多麻烦。”
谢玉璋道:“我再不动手,你就要自己动手了吧?”
扎达雅丽再不伪装,眼中全是轻蔑:“这样的窝囊废,我已经忍耐他很多年了。”
可难道不正是她把乌维抚养成一个窝囊废的吗?谢玉璋想。
“扎达雅丽。”谢玉璋沉默了片刻,问,“为什么让乌维把我送给蒋敬业?””
在几年前,谢玉璋一直怀疑是马建业怂恿乌维把她送给蒋敬业。因为对漠北男人来说,表示臣服可以献女儿,但是把自己的妻子献给敌人,就是奇耻大辱了。
但今生,马建业早就死了,他没能在草原上翻起半点水花。
那么又是谁令乌维有了把她献给蒋敬业的想法?或者说,是谁“命令”了乌维这么做?
能命令阿史那乌维的人只有一个,便是把他抚养长大的他的大妻阿史德扎达雅丽。
扎达雅丽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慈母般的神情,她说:“在说什么呀?”
谢玉璋看着她,说:“我和你,明明没有任何利益冲突。”
扎达雅丽的慈母笑容渐渐淡去,她的面孔透着说不出的冷漠疏离。
她说:“你不该蛊惑咥力特勒。”
谢玉璋否认:“我从未主动接近过咥力特勒,我甚至刻意地与他回避。”
扎达雅丽的神情更冷:“但你的存在,对他便已经是蛊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