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斐道:“正证明他该死,证明你做的是对的。”
“但我不该任性,我原该听你的。”谢玉璋闷闷地说,“这些都是……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生的。”
林斐懂了。
她知道在谢玉璋的“梦”里是马建业出卖了他们给夏尔丹之后,便想叫王忠等人杀了马建业。是谢玉璋想手刃此贼,故而才拖到今天。才叫马建业在这段时间里,又作下这些恶行。
强夺的财物可以返还给事主,那受辱的女子又怎么才能抵消这经历?
谢玉璋恼恨极了。
林斐覆住她的手,安慰道:“你又不能预知。”
想想,谢玉璋还真能预知。又改口:“便在梦里,也不是事事都能知道不是?”
她早听出来了,谢玉璋的那个梦,全然是第一视角。谢玉璋在梦里便做的是她自己,她也只能看到她看到的、听到的、亲身经历的。若在梦里就不知道的事,现实中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了。
谢玉璋深深反省。
“不能任性。”她自责,“我担着这许多人的责任在身上,稍一任性,便出这种纰漏。于那些遭受的人,便是苦痛。”
今日之事警醒了她。现在受苦的是几个平民、匠人,他日,就有可能是林斐。
她一时的任性,便遭受这种反噬。可知任性一事,于上位者万万要不得。
“阿斐,以后我再有不理智、任性的时候,你一定要劝阻我。”她严肃地说。
“好。”林斐也认真地说,“那我便做你的言官。”
谢玉璋点头:“以后,该杀之人,当即便杀。该做之事,当即便做。我们决不因为任何个人情绪犹豫、拖拉,横生事端。”
林斐注视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