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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说得出这种话,便说明他很是明白男人的欲望,说明他作为男人,也有这样的欲望。

那么帘子外的这个年轻的李固,他作为一个男人,那个雪夜里又是用了多大的毅力克制了自己的欲望呢?

他又为什么呢?

谢玉璋一时竟想得痴了。

李固走出谢玉璋的帐子,王石头和他的人就瑟缩地站在帐子外面,个个都不敢抬头。

“你们,”李固说,“好好护卫公主,没有殿下的允许,不得放任何人进这帐子。”

他语气很平静,但平静之下隐有风暴。众人都低头应道:“喏!”

王石头的头低得尤其狠,根本不敢抬。

他才应完,李固一只手已经按上他的肩头。王石头瞬间觉得半边膀子有千钧重。那股大力薅着他一个大男人往外走,根本反抗不得。

钱富贵眼睁睁地看着王石头被李固沉默无声地,像薅着一头死狗那样拖着走了,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
王石头就更不敢吭声了,歪着脖子任他薅着走。这一路上,两个大男人除了脚下踩着积雪发出的咯吱声,竟半点声息也无。

幸而这时候宴席早散了,大多数人都回到温暖的帐子里。外边只有一些巡营的胡人士兵。他们看到这两个人的样子奇怪,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。赵国人跟赵国人之间的事,他们管不着。

李固一路将王石头薅出了王帐的大营,又薅出了和亲队伍的驻地,再往前数十丈,才是他的飞虎军驻地。

这中间的中空地带什么人都没有,李固一把将王石头狠狠惯在雪地上,上去劈头盖脸一顿暴打!

王石头比李固大了十岁往上,然而这一路上李固受谢玉璋所托,对王石头倾囊相授,按头硬教,二人虽没有师徒的名分,但也早有师徒之实。

结果就教出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