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璋挑眉:“怎了?”
林斐欣慰地说:“其实我一直最担心的,是殿下你。却没想到,殿下比我还镇静。殿下这样,我便放心了。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,我们都一起去想办法,一定没有过不去的事。”
“一起”么?
谢玉璋想想自己的安排,笑了。
“早些睡吧,明天我还要去含凉殿再哭一哭呢。”她打个呵欠说。
“哎?”林斐诧异。
谢玉璋葱白的手掩着唇,目光幽幽:“自然是,为了以后远嫁不能相见,现在要多去父皇膝下尽尽孝啊……俗话不是说,会哭的孩子有糖吃?”
林斐先愕然,而后抿唇而笑。一切都落定了,她反而没了先前的忐忑和惶然,心里安定了下来。
她说:“好!”
谢玉璋第二日果然去含凉殿哭了。
皇帝跟她对着哭。
这真是皇帝能干得出来的事。这位皇帝陛下,素来多愁善感。
林斐听说了,颇是无语,只问:“如何了?”
“成了。”谢玉璋说,“父皇答应我,我的嫁妆,会厚厚地办。”
林斐轻轻吁了口气。
两人还来不及细说这些事,便有宫人来报:“勋国公夫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