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玉璋默然。
若节度使们安分守己,各守边疆,中枢腰杆便硬,自然不会惧怕胡人恫吓。
偏大赵内部一片混乱,节度使互相争抢地盘、人口,闹得不可开交。漠北汗国这时候以开战威胁,狮子大开口,张口要一个真公主,皇帝……便给了。
“你别担心,无非给他们些财货便是。我大赵泱泱大国,不缺这点子财货。”太子以为谢玉璋被吓着了,温声安慰她。
“那如果,”谢玉璋低声问,“他们开口必要一个真公主怎么办?”
太子微愕:“那怎么行?”
“如果他们开口了呢?”谢玉璋逼问。
太子稍一思索,额头便有了汗:“不、不会吧?”
“阿史那汗派的人,为什么不走河西,却绕道云州?”谢玉璋又问。
那自然是因为,漠北汗国的人也深知大赵内部诸节度使之间的矛盾。河西是块硬骨头,他们啃不动,好不容易出现这么一个机会,便联络上与李铭素有嫌隙的邻居朔方节度使齐昆,取道云州。
太子额头的汗更密。
“哥哥。”谢玉璋敛了敛裙摆,正坐,躬身,“妹妹想请哥哥帮个忙。”
太子犹疑一下,说:“何事?”
谢玉璋抬头:“妹妹想请太子哥哥,帮我盯着汗国使团。”
太子惊疑不定地看着谢玉璋。
“哥哥不要想多了,妹妹不是要做什么,只是想请哥哥盯着看看,后宫可有人会私下里与汗国使团有接触。”谢玉璋安抚他说,“除此之外,什么都不需要哥哥做。”
太子微微松了口一气,却不解:“妹妹这是要做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