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郎们调笑道:“有你酒喝,还说运气不好?这可该罚!”
好歹在这里生活了十年,作点普通的诗还是能行的,随口吟了一首后,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。
旁边的侍女将觞从她手中拿去清洗后,王道姝眨眨眼睛,酒味这么淡,好像是米酒?
侍女又将觞重新放置于水中,摇摇晃晃的继续走下去。轮到的小姑娘们大多都吟了诗,觞停在了尉迟宁跟前时,她想了半晌,都没能想出来,小姑娘羞红了脸,仍旧大方道:“这已经是第二次到我了,我没想出来,只能随你们罚啦。”
小姑娘们笑闹作一团,讨论起了怎么罚她。
崔兹白连饮好几杯,虽是清淡的米酒,还是有了些醉意,她伸出一指,指向右边不远处那群十五六岁的女郎,嬉笑道:“你,去那边,把她们里头最漂亮那个头上的花给诓回来。”她大着舌头,话都说的含糊不清,不过大家却听懂了纷纷觉得这个主意可行。
尉迟宁有些害怕,那些可是大姐姐呀,她自己的长姐也在那,平时都不乐意带她们玩的。不过既然没有想出诗来,她也是个玩得起的,鼓足勇气往那边去了。
选了个自己认为最漂亮的姐姐,尉迟宁走到她跟前,问道:“阿兰姐姐,请问你能不能把你头上的花给我呀?”她小手还揪着衣摆,显然紧张得很。
尉迟颐敲了敲她的头,骂道:“没事做呀你,跑来要别人头上的花,自己去旁边摘去。”她是尉迟宁的长姐。
尉迟宁摸摸额头,垂头丧气,“我玩游戏输了,惩罚就是过来拿阿兰姐姐头上的花。”她还算机灵,没把真正的惩罚说出来,否则必定是有来无回!
宋兰被她给逗笑了,将头上簪着的桃花轻轻取下,抛到尉迟宁手上,“拿去吧。”还顺带朝她抛了个媚眼。
尉迟宁双颊绯红,拿着那支桃花就要跑回去,却被宋兰给轻轻按住了,戏谑道:“诶,别跑呀,拿了我的花,不请我吃酒么?”
她年纪小,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逗,低头飞快的跑开了,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。
有人笑道:“阿兰你又欺负小孩子了。”
宋兰微微仰头,得意道:“我乐意!”这可是她的乐趣之一。
尉迟宁回来时,正巧赶上卢皇后派人送瓜果点心过来。闺女好不容易玩次正经游戏,她怎么找也得鼓励鼓励,顺带奖赏一番和她一起玩的人。卓女史笑道:“殿下说了,凡是作了诗的小娘子们都有赏,到时候自己挑呢。”